玉楼赴召。

表面上我还是蔚楼,实际上我已经悄悄变成了百里临秋x

【白鸥】凉凉

*是给@眠夜沉泉。 宝贝的生贺。

*感觉写的一点儿也不好我爆哭。

*点首凉凉送给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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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早些时候还不高,现下着实有些恼人,好在一路上纵马驰骋,风还算大,不至于大汗淋漓,就是实在扎眼的很。

勒马在一个没多高的土包上,就见不远处写着齐延二字的牌匾高高悬挂,白侠客精神不少,向后与随行许久的商队吆喝一声,便快马加鞭,一时之间,鲜衣怒马风华无两,或多或少有人议论,这是哪里来的翩翩少年俊侠客。

那城墙不算高也不算矮,有些地方似乎被风雨摧残,徒增了败落之气,只是现下艳阳高照,青石纵然不如当年盛气凛然,也算的上厚实深沉,稳住了整个城的气势。

那城门估摸着是不常关的,天高皇帝远,怎么方便怎么来,没什么计较,城门前的大路早被踏的平坦,满目土黄灰石,找不出几丝青翠,车辙倒是有不少,掺杂着马蹄印,扬起了停不下的尘土。

齐延虽是个小城,但好歹算个行商必经之地,商队来来往往不少,也算是个繁荣些的地方,只是大多都是稍作歇息的过路人,长期安居此处的,除了做客栈生意,或是什么镖局的看顾人,便没几个了。

进了城还是要下马的,白侠客牵着马左顾右盼,街边卖杂物的小贩没京城的多,但胜在卖的都是京城买不到的特产,五花八门煞是好看。

只是这些都没留住白侠客,匆匆扫过一个个小贩店面,没半点儿停留,像是在找些什么。

“无忧客栈……在哪儿呢……”白侠客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封信,展开看了两眼,往下个路口走去。

“小哥!”旁边有个卖荔枝的姑娘,坐在板凳上,粉色罗裙笑得乖俏,朝白侠客招招手,“买荔枝吗?可甜啦!我们这儿的没几个不爱吃!”

随手又把那封信塞进了怀里,也没好好叠个整齐,快步向前,停在小姑娘面前。

“姑娘,我跟你打听个事呗?”白侠客微蹲下身,拣起个荔枝看看,确实个大,红艳艳的很是漂亮,抬头向姑娘眨眨眼笑笑,“你告诉我,这一筐我都买了怎么样?”

“成!”姑娘直爽的很,当下便应了。

“我想打听打听,无忧客栈的老板娘。”左右看了看,微微压低了声音,“听说她长得凶神恶煞似厉鬼,平日作风更是横行霸道泼辣的很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?”

姑娘听他压低了声音,好像讲什么重要事一般,心里还有些紧张,可仔细听完后,却呆愣了一下,接着掩面吃吃笑了半天。

“小哥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?”卖荔枝的姑娘抬袖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,“我们无忧客栈的老板娘,可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,性子虽不是什么温婉贤静小家碧玉似的,但也绝没有泼辣一说。”

“这样……”白侠客直起腰拍了拍胸口那封信,自己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,还好他机灵提前问了一问,不若岂不是要在人面前丢面子?

回去可得向这叫他跑腿还整他的家伙,多讨几杯酒才是。

依言买了筐荔枝,白侠客牵着马左拐右拐便直直停在了无忧客栈前。

一路奔波,总算是到了目的地,伸手拍拍身边那马的大脑袋,那马极配合的喷了喷气,权当应和。

客栈不大,拥拥挤挤坐了不少人,高声谈论着,时不时一阵哄笑,大榆木桌子上略有油光脏污,不少地方还沾着茶渍,隐约透着俗世烟火气息。

客人坐了满堂,小二却似乎只有一个,是一个不算大的小男孩,提着一个大茶壶穿梭在众人间,满面笑容时不时和客人们打趣几声。

“少侠!”小二招呼着白侠客,嘴上喊着,人也颠颠的奔来,手上还有擦桌的抹布,“进来喝口茶么!楼上还有空房,留下歇息也成!”

“茶是要喝的,歇也是要歇的。”白侠客往马背上的包袱,翻翻找找又掏出来一封信,扬了扬,“不过在那之前,我得先送封信,请问你们这儿的老板娘在么?”

那小二一听,乐了,一回头往后边亮开嗓子喊了一声。

“鸥姐姐!真的有骑着马来找你的盖世英雄啦!只不过他骑得是黑马,还是个送信的!”

这一喊,满堂人都听的清楚,个个都笑起来,几个熟的还冲着柜台那儿开几声玩笑。

白侠客也向那柜台看过去,台上堆着些杂物和酒坛,一个大算盘和账本摊在正中,而其后站起来个窈窕身影,一步步走到他面前。

“就你会讲话。”拧过那嬉笑的小二,把他打发回去,红袖一撇转过眼来,大大方方朝白侠客一笑,“我是欧活泼,少侠可是寻我的?”

乌黑如泉的发由木簪松松挽起,指若削葱根,与腕上珊瑚链一衬更显白皙,眉不描而黛,肤若凝脂,点绛红唇笑得夺目,眸间宛若春水潺潺,连眼尾都美得腻人。

糟了,白侠客严肃地看向眼前的鸥活泼,就在刚刚那一刻,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,是心动的感觉没错了。

见白侠客直直站着不回话,鸥活泼双手抬起往他眼前一拍,清脆的拍掌声叫白侠客回了神。

“咳咳。”为了挽回些颜面,白侠客握拳放在嘴边,低头假咳两声,抬手把信递了过去,“是魏什么魏大哥叫我来给你送封信的,他最近实在太忙抽不开身来齐延一聚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
“怎么会介意!”鸥活泼接过信收好,笑着拍了拍白侠客的肩,“不但有信,还送了个你来。走吧,我带你上去安顿,晚上请你喝酒!”

没走两步,白侠客忽然停住了,鸥活泼诧异回头,却对上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身亡要抓紧时间留遗言的决绝眼神。

“鸥姑娘。”白侠客开口了,言语中透着不惧一切的勇气,“其实我刚刚一见你,就觉得你很像我一位亲人。”

“哦?”鸥活泼挑了挑眉有些疑惑,“哪一位?”

“特别像。”白侠客定定看着她,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,想深呼吸一下稳定情绪,却意外打了个嗝。

这个嗝不长,但来的太过传神,以至于白侠客一如鲠在噎,憋的上气不接下气,平地脑充血。

“嗯……”见白侠客一副羞愤难以自抑,仿佛遗言还没留干净就真的要到底身亡了的样子,鸥活泼好心开了口,“像哪位?”

“特别像我妈的儿媳。”

这一次白侠客讲的特别快特别利落,连磕巴都没打一个。

“……”鸥活泼拍了拍他的肩,侧身把不知何时跑他们旁边来的小二拧过来,“带这位少侠上楼安置。”

“得叻。”小二嘻嘻一笑,用一种觉悟吧兄弟你已经凉了的眼神看着白侠客,接着利落领着白侠客上了楼。

今天白侠客凉了吗?

凉了哟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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